对于诗人,万事万物不过是材料而已 陈东东的诗( 二 )
我宁愿保持不变 。我尽力强迫自己只做微小的改变,以为这样会保留一些东西或者停留一段时间 。另外,我觉得太快太巧的改变太轻浮了 。不能因为时代轻佻,就和轻佻的诗歌对称 。但显然你和这个世界都在变,你的文笔不可能一成不变 。
杜南:《渡海(回张躁)》是一首很摇曳的诗 。在这首诗的想象中,海怪、信天翁、康拉德、张躁和你自己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?
陈冬冬:1999年,张躁写了《大地之歌》并把它送给了我 。第二年夏天,我们乘船从上海到朱家角,我在岛上写下《渡海》作为礼物送给他 。这种刻意的对应和对称,有点严肃,又有点戏谑 。诗中提到的海怪、信天翁、康拉德、舞场、镜花缘都有来自张躁的技巧和渊源 。嵌在诗里,也是半认真半开玩笑 。张躁倡导对话诗学,奉行知音传统 。我就把《渡海》还给他,针对的就是这两方面 。既严肃又俏皮 。你说这首诗“荡气回肠”,可能与此有关 。......前面说过,我是一个不考虑读者的作家 。所以,不管有没有所谓的“知音”,我都会写一样的东西——太风骚了,把钢琴弄坏了——在我看来,一个诗人,只配写得越来越孤独 。
杜南:我个人最喜欢的诗歌是2010年以后的“航天诗”,它体现了当代诗歌的灵活性和复杂性 。能谈谈当时的写作灵感吗?
陈冬冬:有一些强调日常诗歌,但它缩小了日常生活 。除了日常生活中具体琐碎的方面,还有瑰丽奇幻,天马行空的方面空 。例如,那些梦想家、梦想家、谚语读者、爱乐者和宇航员在日常生活中会有梦、遐想、哲学思考、音乐或太空舱 。“航天诗”的触发点在日常生活中 。诗歌就是生活,航天诗歌不能违背这个定义 。那年新视野号经过冥王星是个大新闻 。《航天诗》的写作与《新视野》的报道有直接关系,但更多的是出于一段回忆,诗中也提到了我童年对动物园的回忆 。
写诗的时候,我不会拒绝任何素材 。我同意这个说法:对于诗人来说,一切都只是材料 。思想、想象、文字都是素材,你的经历也是素材,要融入到你的写作中去 。我不知道我可以把我的经历分成几个方面,也不知道我通常用哪一方面的经历来作诗 。我研究过里尔克的定义:诗歌是经验 。我更喜欢沃伦的说法:诗歌就是生活 。
杜南:《海神号之夜后记》中,你在开头继但丁的《神曲》之后,把这三十六年的写作生活的总结称为“中间短暂的休息” 。那么你认为你从诗歌和诗歌中得到了什么?在未来的岁月里,你还需要自己的贝亚·崔西亚和维吉尔吗?
陈冬冬:诗歌是我的精神支柱,既是我的精神爱人,也是我的良师益友,所以我能从诗歌中得到什么是不言而喻的,当然,在未来的岁月里,它仍将是我所需要的 。我也不知道诗歌需要我做什么 。
杜南:在《波塞冬之夜》的同时,一首名为《流水》的长诗出版了 。如果“短诗写作是最根本的写作”,那么长诗写作应该如何定义?
陈冬冬:写长诗也是根本,特别是对于一个只写长诗的诗人来说 。我只是觉得,就我写作中这两种体裁的比较而言,短诗对我来说是最根本的 。
【对于诗人,万事万物不过是材料而已 陈东东的诗】杜南:臧棣曾说,你的诗歌是“汉语的钻石” 。钟鸣还认为,你“显然对文字的冒险比对想法本身更感兴趣” 。你用的是那些“死字”还是“飞字”?哪些话会打击你?
陈冬冬:当我刚开始写诗的时候,我会寻找我喜欢的词,讨厌和抛弃其他的词 。但那是乐趣,不是方法 。后来在1989年到1996年间,我写了一组诗(都没有分支,所以我称之为讽喻诗),“七十二”,每一首诗的标题都是我诗里用的名词 。我不想列出自己的写作词汇,只是把已经用过的,很可能还会用到的单词摸一下或者擦一下 。我说过,现代诗的写作要顺应事物的形状,顺应形势,我用词也大致如此 。我觉得没有什么“死字” 。当你用词恰到好处时,它就会苏醒,当你用词不当时,它就会成为你笔下“转瞬即逝的词” 。当一个词来到一个只属于这个词的语境的位置时,它就会焕发出它的光芒 。
杜南:除了语言,还有什么对一首诗的形成至关重要?
陈冬冬:在我看来,要有将人和世界重新翻译甚至全新翻译的意愿,比现有的语言更真实或虚幻,更深刻或更广泛,更有感知力、理解力、洞察力和想象力 。
杜南:最后一个问题,作为一名诗人,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
陈冬冬:这是一种命运,一个人自己的选择,一个人自己要实现的命运 。写诗就是要定下来,先定下来,再定下来 。和很多人相反,确实更难,但这是你选择的命运的一部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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