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诗人,万事万物不过是材料而已 陈东东的诗


对于诗人,万事万物不过是材料而已 陈东东的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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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冬的诗(对诗人来说,一切都只是物质)
中国文学媒体节
年度诗人
陈冬冬
诗人,作家,生于1961年,长期居住在上海,自2 0 14年以来一直居住在深圳和上海 。他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写作,最近出版的主要作品包括散文集《我们时代的诗人》(2017),诗歌文本《流水》(2 0 1 8),诗集《波塞冬的一夜》(2018)和《陈冬冬的诗》(20 19) 。
“获奖感言”
在一个漫长而广阔的诗歌传统中,陈冬冬声称许多东西和意象来自南方 。纯歌里有超脱、孤独、自由的思想,也有清晰的现实讽喻 。2018年出版的诗集《波塞冬的一夜》,记录了诗人几十年的写作印记 。那些渴望在世界上实现的声音,来源于一种壮观的听觉想象和独白的神秘构成 。信息网络的模糊诗意、幽闭的心灵和自我追问,在重铸抒情、象征和沉思风格的同时,陈冬冬也用怀疑主义书写了新的意义地图 。
“获奖感言”
80年代初,我开始写诗的时候,我们的语言、思想、现实都在中毒的后果中 。写诗就是加入诗人的自救和诗歌的自救;写诗,我想,也是为了“救救孩子……”,诗人的自救,诗歌的自救 。一种意志在很大程度上被语言所束缚和阉割,扼杀了思想和现实;诗人,声音语言的守护者,自由语言的倡导者,诗歌这种坚守语言、宣扬语言、更新语言、创造语言的方式,是可以抵御和消除这种毒害的 。
比起那些试图用诗歌来干扰时代和世界事务的诗人,有时候,我大概更关注写我的诗的语言,如何在诗歌的境界里挖掘、拓展、提高、放飞语言;我相信诗歌对语言的干扰和干预,在思想和现实中不会无效 。语言有其思想和现实的一面,对语言的关注和关心也会来自于这一面 。诗歌之光通过棱镜传播更丰富的语言、思想和现实 。对我来说,仅仅追求人与世界之间唯一的真理是不够的 。诗歌的魅力在于它有无限的能力去编造被称为幻觉的真相 。
我曾经说过,“我不会始终如一 。不同甚至相反的想法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不同和对立 。很可能它们只是所有的侧面和层次——大厅连接着几个走道和楼梯 。”我说的只是片面性(不排除另一个片面性),这一点在我的短诗集《波塞冬之夜》中有清晰的呈现,这是我写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。“如果我有什么明确的想法,”我曾经说过,“那很可能是我选择用我的一生去写作……” 。
我在写作上一直是个诗人,所以我会这样写:“当我几次停止写作的时候,我想起了写作是我日子的延续 。大概只有一条路可以到达黑暗,把我带走……然而,除了对写作未来的黑暗意识,也许你还有最终穿过黑暗隧道,站在光明之下的梦想 。当我这样想的时候,我大概还是把写作当成了一种行为信仰(人生离不开核心?) 。——很多作家也确实站在这种穿越了黑暗的光芒下 。然而,他们的眼睛可能会被过强的光线弄瞎 。没想到这种穿越 。我想我可以通过隧道顶部的一个小天窗,用不明所以的薄而深的光坐下来慢慢写,一直写下去,所以我应该心存感激 。
杜南:《波塞冬之夜》是你自己编的短诗集 。在过去的40年里,你写了多少首短诗?选择时使用什么标准?
陈冬冬:我开始认真写诗,并在大一下半学期成为一名诗人 。那是1981年,我二十岁……快四十岁了 。估计我写了800多首短诗(其中一半以上是1986年以前写的) 。其中有216首诗可以保存,保存在《海神号之夜》中 。我大概不能用通常的标准来衡量和选择我的诗,就像我一只手举不起正在称量我的秤杆一样 。我试图以一种躺在它们之外的严格态度去挑剔那些诗歌,但这真的很难做到——一个从内在性角度写作的诗人,必然会用他写作的内在性来编纂他的诗集 。更何况这样的诗集应该包括他的前世,他的前世 。我追求的是我不妨称之为“无限”的诗魂或魂诗——在编纂自己的诗集时,我疲惫的眼睛不愿意容忍那些,比如,只对我个人有纪念意义的诗 。
杜南:钟鸣说,2000年以后,你的诗从简单叙事变成了结构复杂的双重叙事,体现了一种“多元的思维方式,包括思维推演的过程” 。你同意这种说法吗?
陈冬冬:这个世界如此复杂多变 。身在这个世界,却又是这个世界的一员,不免多变复杂 。我觉得我还是保持了我的初衷,我的感知系统、知识结构、语言意识、诗歌观念看似也是原创,但确实大不相同(没有比以前丰富) 。我不是一个表现突变的诗人,但我知道现代诗歌的写作是由事物和即兴塑造的——多种模式、多种叙述、复杂的结构、复杂的声音,这些都是由思维方式和观念的演绎、由你和世界的进步造成的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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